第一百十二章狼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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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誰？”柳惜別問左行。
左行渾身無力地坐下，卻並不回答柳惜別的問話，反問道：“面點了嗎？”
柳惜別道：“點了，點了兩大碗陽春面。狼叔，剛才那人……”
“你別管！”左行瞪了他一眼。
柳惜別卻還是忍不住要問：“他剛才喊你胡什麽的，你……你難道也姓胡？”
左行不打算鳥他，正巧這時兩大海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端上了桌，左行就一拍筷子道：“吃面！”自己“稀裏嘩啦”地大吃起來。
柳惜別卻不吃，執著地問道：“狼叔，你告訴我啊？你到底是不是姓胡？”
左行從熱氣中擡起臉來，嚼著面條問道：“姓不姓胡對你來說有這麽重要嗎？”
“重要！因為我不想把你同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扯上關系！”
左行道：“好！那我告訴你，我姓無，我叫無名，我還有一個名字，叫作無情！這兩個名字你可以隨便挑一個。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？滿意的話就吃面吧！”
柳惜別還是不吃，緊盯著左行道：“你在騙我！”
左行道：“咦！難道這面不好吃？來，我給你加點醋。”伸手拿過醋瓶子往柳惜別的面裏倒了半瓶子的醋下去。
“你為什麽要騙我？”
“是不是不夠辣呀？來，狼叔給你加些胡椒粉。”左行裝聾作啞，又往柳惜別的面裏舀了半勺子的胡椒粉。
“乒”——柳惜別伸手一揮，將整碗面都打翻在了地上，站起身來，叫道：“狼叔，你告訴我！”
左行惱了：“好！老子就告訴你為什麽！因為我不想你死！一旦你知道了我是誰，你就會引來殺身之禍知道嗎？你若還想報仇，就別他媽的找死！”
柳惜別還是不懂為什麽知道了狼叔真實的身份就會招致殺身之禍，只因為他不知道他的狼叔其實就是他眼中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左行！
雖然不懂，但聽到“報仇”這兩個字時，柳惜別呆楞了半晌，還是乖乖地坐下了。
“把地上的面都給吃了，吃幹凈！”左行命令道。
柳惜別楞了楞。
“不要讓我說第二遍！”左行又厲聲道。
柳惜別猶豫了一下，終於慢慢地蹲了下去，單膝跪倒，從骯臟的泥地上抓起沾滿泥沙的面條，見左行正惡狠狠地瞪著他，一狠心，將手中臟兮兮的面條往嘴裏塞去，一邊吃著，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。
左行立刻大聲呵斥道：“把眼淚給我收回去！我告訴你，當年越王勾踐為報仇雪恨，臥薪嘗膽，十年磨一劍！你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麽？從現在開始，你的磨煉才剛剛開始，後面的痛苦有你受的，如果你想要退卻，隨時都可以走，我絕不會攔你。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報仇的話，就趕緊把面都給我吃幹凈！”
柳惜別沈默著，抹了一把眼淚，忽然左右開弓，抓起臟兮兮的面條拼命往嘴裏塞去，不一會兒就吃了個幹幹凈凈。
左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，心裏卻在哭：這一切的一切，都是他左行一手造成的！如果不是他，眼前這少年現在就應該快快樂樂地陪在他父母的身邊，吃得好穿得暖，如今卻要住著簡陋破舊的草廬，吃著地上臟兮兮的面條，這面條，該由左行自己來吃才對！
左行不能告訴柳惜別自己的真實身份，他一定要把無情的折花刀交到柳惜別的手中，一定要讓他親手殺了他這個不共戴天的大仇人，這樣，柳惜別報了仇，他也為自己贖了罪，從此誰也不再有痛苦，誰都得以解脫了。
“這把刀，不要叫折花刀了，就叫它狼刀吧！”左行將一把打好的短刀遞給柳惜別，道，“你要像狼一樣！像你的父親一樣！”
柳惜別伸出雙手接過了這把精光四射的短刀，短刀卻沒有刀鞘。
“怎樣才算是像狼一樣？”柳惜別並不是很懂，他殺過狼，但卻不了解狼，他只知道要像自己父親一樣偉大、勇敢！
左行道：“因為有了你的母親和你，你的父親雪狼就變得越來越不像是一匹狼了。但這本就是一件好事，可惜……”他嘆了一口氣，心道：如果雪狼沒有感情，依然是那匹殺人如狂的雪狼的話，那他的天王斬鬼刀絕不會敗在折花刀下，那他就不會死了。
“所以你不能再有任何的感情，要像狼一樣勇敢、孤獨、殘酷！在狼的世界裏，沒有對，沒有錯，只有成功！沒有正義，沒有罪惡，只有一個目的，那就是生存！對你而言，那就是報仇！你要時刻記住，狼道中，沒有道義只有成功。輸與贏、生與死是狼所信奉的唯一結果！”
“拿起你手中的狼刀！你是不是在疑惑，它為什麽沒有刀鞘？”
柳惜別點點頭。
“因為從今天開始，你就要時刻準備著去殺人，所以你的刀，無需刀鞘。你殺過人沒有？”
柳惜別搖頭道：“沒有，但我殺過虎，也殺過狼。殺人？沒有人得罪我，我……我只要殺了左行！”
左行冷冷地笑了：“沒有人得罪你，你是不是就下不了手了？那我問你，虎狼哪裏得罪你了？你連虎狼都忍心下手，為什麽就不忍心殺人？我告訴你，在這個世界上，人遠比虎狼更陰險可惡，虎狼要吃人，那是因為饑餓，為了生存，而且它們要吃你，一定會先讓你知道。可人呢？人要殺你，從來不需要任何的理由，而且沒有任何征兆！所以你說，虎狼是不是比人可敬多了，虎狼明擺了告訴你他們是禽獸，可人非要搞一張皮披在身上，多麽虛偽，這就是衣冠禽獸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要殺誰？”
“殺人是為了練你的刀法，當你的刀法達到一定的境界的時候，你才殺得了左行報得了仇！殺誰無所謂，從明天起，我就開始教你上乘的輕功和刀法。”
柳惜別靜靜地聽著，輕撫著手中流光瀲灩的狼刀。
“你知道什麽是上乘的輕功和刀法嗎？”左行知道他一定會搖著頭說不懂，幹脆自問自答道：“上乘的輕功和刀法，就是刀法與輕功的完美結合，你只出一刀，就能取人首級於千裏之外，只出一刀！”
柳惜別眼中燃出來興奮的光芒：“真的可以取人首級於千裏之外嗎？”
左行眼中滿是倨傲之色：“能不能取人首級於千裏之外，你明天就可以看到了。總之，你要記住我今天說過的話，秉承狼道，做一匹血性之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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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行渾身無力地坐下，卻並不回答柳惜別的問話，反問道：“面點了嗎？”
柳惜別道：“點了，點了兩大碗陽春面。狼叔，剛才那人……”
“你別管！”左行瞪了他一眼。
柳惜別卻還是忍不住要問：“他剛才喊你胡什麽的，你……你難道也姓胡？”
左行不打算鳥他，正巧這時兩大海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端上了桌，左行就一拍筷子道：“吃面！”自己“稀裏嘩啦”地大吃起來。
柳惜別卻不吃，執著地問道：“狼叔，你告訴我啊？你到底是不是姓胡？”
左行從熱氣中擡起臉來，嚼著面條問道：“姓不姓胡對你來說有這麽重要嗎？”
“重要！因為我不想把你同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扯上關系！”
左行道：“好！那我告訴你，我姓無，我叫無名，我還有一個名字，叫作無情！這兩個名字你可以隨便挑一個。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？滿意的話就吃面吧！”
柳惜別還是不吃，緊盯著左行道：“你在騙我！”
左行道：“咦！難道這面不好吃？來，我給你加點醋。”伸手拿過醋瓶子往柳惜別的面裏倒了半瓶子的醋下去。
“你為什麽要騙我？”
“是不是不夠辣呀？來，狼叔給你加些胡椒粉。”左行裝聾作啞，又往柳惜別的面裏舀了半勺子的胡椒粉。
“乒”——柳惜別伸手一揮，將整碗面都打翻在了地上，站起身來，叫道：“狼叔，你告訴我！”
左行惱了：“好！老子就告訴你為什麽！因為我不想你死！一旦你知道了我是誰，你就會引來殺身之禍知道嗎？你若還想報仇，就別他媽的找死！”
柳惜別還是不懂為什麽知道了狼叔真實的身份就會招致殺身之禍，只因為他不知道他的狼叔其實就是他眼中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左行！
雖然不懂，但聽到“報仇”這兩個字時，柳惜別呆楞了半晌，還是乖乖地坐下了。
“把地上的面都給吃了，吃幹凈！”左行命令道。
柳惜別楞了楞。
“不要讓我說第二遍！”左行又厲聲道。
柳惜別猶豫了一下，終於慢慢地蹲了下去，單膝跪倒，從骯臟的泥地上抓起沾滿泥沙的面條，見左行正惡狠狠地瞪著他，一狠心，將手中臟兮兮的面條往嘴裏塞去，一邊吃著，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。
左行立刻大聲呵斥道：“把眼淚給我收回去！我告訴你，當年越王勾踐為報仇雪恨，臥薪嘗膽，十年磨一劍！你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麽？從現在開始，你的磨煉才剛剛開始，後面的痛苦有你受的，如果你想要退卻，隨時都可以走，我絕不會攔你。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報仇的話，就趕緊把面都給我吃幹凈！”
柳惜別沈默著，抹了一把眼淚，忽然左右開弓，抓起臟兮兮的面條拼命往嘴裏塞去，不一會兒就吃了個幹幹凈凈。
左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，心裏卻在哭：這一切的一切，都是他左行一手造成的！如果不是他，眼前這少年現在就應該快快樂樂地陪在他父母的身邊，吃得好穿得暖，如今卻要住著簡陋破舊的草廬，吃著地上臟兮兮的面條，這面條，該由左行自己來吃才對！
左行不能告訴柳惜別自己的真實身份，他一定要把無情的折花刀交到柳惜別的手中，一定要讓他親手殺了他這個不共戴天的大仇人，這樣，柳惜別報了仇，他也為自己贖了罪，從此誰也不再有痛苦，誰都得以解脫了。
“這把刀，不要叫折花刀了，就叫它狼刀吧！”左行將一把打好的短刀遞給柳惜別，道，“你要像狼一樣！像你的父親一樣！”
柳惜別伸出雙手接過了這把精光四射的短刀，短刀卻沒有刀鞘。
“怎樣才算是像狼一樣？”柳惜別並不是很懂，他殺過狼，但卻不了解狼，他只知道要像自己父親一樣偉大、勇敢！
左行道：“因為有了你的母親和你，你的父親雪狼就變得越來越不像是一匹狼了。但這本就是一件好事，可惜……”他嘆了一口氣，心道：如果雪狼沒有感情，依然是那匹殺人如狂的雪狼的話，那他的天王斬鬼刀絕不會敗在折花刀下，那他就不會死了。
“所以你不能再有任何的感情，要像狼一樣勇敢、孤獨、殘酷！在狼的世界裏，沒有對，沒有錯，只有成功！沒有正義，沒有罪惡，只有一個目的，那就是生存！對你而言，那就是報仇！你要時刻記住，狼道中，沒有道義只有成功。輸與贏、生與死是狼所信奉的唯一結果！”
“拿起你手中的狼刀！你是不是在疑惑，它為什麽沒有刀鞘？”
柳惜別點點頭。
“因為從今天開始，你就要時刻準備著去殺人，所以你的刀，無需刀鞘。你殺過人沒有？”
柳惜別搖頭道：“沒有，但我殺過虎，也殺過狼。殺人？沒有人得罪我，我……我只要殺了左行！”
左行冷冷地笑了：“沒有人得罪你，你是不是就下不了手了？那我問你，虎狼哪裏得罪你了？你連虎狼都忍心下手，為什麽就不忍心殺人？我告訴你，在這個世界上，人遠比虎狼更陰險可惡，虎狼要吃人，那是因為饑餓，為了生存，而且它們要吃你，一定會先讓你知道。可人呢？人要殺你，從來不需要任何的理由，而且沒有任何征兆！所以你說，虎狼是不是比人可敬多了，虎狼明擺了告訴你他們是禽獸，可人非要搞一張皮披在身上，多麽虛偽，這就是衣冠禽獸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要殺誰？”
“殺人是為了練你的刀法，當你的刀法達到一定的境界的時候，你才殺得了左行報得了仇！殺誰無所謂，從明天起，我就開始教你上乘的輕功和刀法。”
柳惜別靜靜地聽著，輕撫著手中流光瀲灩的狼刀。
“你知道什麽是上乘的輕功和刀法嗎？”左行知道他一定會搖著頭說不懂，幹脆自問自答道：“上乘的輕功和刀法，就是刀法與輕功的完美結合，你只出一刀，就能取人首級於千裏之外，只出一刀！”
柳惜別眼中燃出來興奮的光芒：“真的可以取人首級於千裏之外嗎？”
左行眼中滿是倨傲之色：“能不能取人首級於千裏之外，你明天就可以看到了。總之，你要記住我今天說過的話，秉承狼道，做一匹血性之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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